一 阿希尔.克劳德.德彪西(1862-1918),法国作曲家,音乐评论家。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他写过一些对遭受苦难的人民寄予同情的作品。在三十余年的创作生涯里,形成了一种“印象主义”的音乐风格,对欧美各国的音乐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现在,我坐在这里,逐渐梳理我这些记忆的片段,特别美好。但当时在清华的时候,真的是在学习上很累,就想尽快毕业,过一种没有考试的生活(笑声)。后来毕业之后,我和我的一些同学每年到1月份、6月份就有点不太舒服(笑声),也常常做噩梦(笑声)。几个月前我还梦到有人说:李健,你要参加高考了。我说我都从清华毕业了,怎么还要参加高考呢?他说:对不起,那个不算(笑声)。后来发现,我们班学习最好的那些人也会做这样的梦,我就安心了一些。
毕业的时候,有人说,如果在清华不考试的话,很多人愿意在这儿生活一辈子。我能够理解这种美好校园的感觉。当歌手之后,也有人采访我,问清华对我音乐创作的影响。我想一想,说:如果不来到这个学校,我可能不会做一个歌手。恰恰是这样一个理工科院校,当它的人文气息出现的时候,就会特别吸引人。当年我们上学的时候,有太多人文的协会,比方说有诗社,有古典音乐学会,还有吉他协会、国标舞协会等。昨晚在跟美术圈的一些朋友聚会的时候,我又想到,我可能是比其他的同学有一些额外的收获。九六年的时候,我在清华北门的民房里住了一个夏天,正好遇到了一些流浪的诗人和画家,从圆明园搬到了清华北门。他们的说话方式、生活方式和作品,都给了我不太一样的感觉。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有一些去创作的冲动。我看到了他们的诗歌和油画作品后,发现原来还有另一种思维方式的存在。这对于我来讲是有吸引力的。我在中学的时候,很不喜欢语文,语文成绩也很差。我记得考试第一道题总是要找出字音型全对的一组,没有一次对的时候(笑声)。但九六年时,我突然发现,我是喜欢语文的,我只不过是不喜欢曾经学的那些文章而已。我喜欢看《梵高传》,看《麦田守望者》,后来看博尔赫斯[一]的作品。那些真的给了我很多人文上的鼓励。后来我写了一首歌叫《风吹麦浪》,其实是在写这一阶段的记忆。
在清华的这几年,是我真正成长的阶段。在中学,你是不自由的,是完全被动的,因为你要高考;家人会照顾你,你的生活是受到约束的。来清华之后,首先你要自己支配你的这些钱。开始前两年我总是控制不好,一半时间钱就花没了(笑声)。又不愿意向家里要钱。所以,后来也去外面酒吧唱歌;做过一些勤工俭学的事情。我记得五(?)年级的时候,我已经有一万块钱了,觉得已经很富有了,就经常请同学喝汽水(笑声)。我喜欢游泳,就买各种高级的游泳镜。当时是很快乐的。
大学中,你的生活是很独立的,但你也会遇到情感上的挣扎。你不可避免地要考虑到“恋爱”这两个字。在清华恋爱又很特殊(笑声)。我不需要赘述太多;有时候是无计可施(笑声和掌声)。隔壁的北大呢,北大的女同学又很骄傲。我们也很骄傲,所以我们就不去(笑声)。所以后来在创作当中就写了很多幻想(笑声)。孤独导致幻想,幻想导致创作,这是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变的一个道理。当时很多学长都劝我。说你应该多谈恋爱,这样你才能有创作;你不忧伤怎么能有创作?(笑声)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有很多校园歌手莫名地目光忧郁(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