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两岸,敌人已全部拆去木板。河面数十丈宽,流水像瀑布一样从山峡中倾泻而来,激起一丈多高的白浪,响声震耳。敌人约两个团,不停地射击。并叫嚷:“你们飞过来啊!”哪料我们2xxxx英雄冒着稠密的弹雨,一手扶着铁栏,踏着铁索,竟然飞一般冲了过去。后续部队赶上,经过两小时激战,全部控制了泸定桥。这个场面虽然成仿吾未能目睹,但随后两路大军就在泸定桥南面会合了,他也是最早耳闻。成仿吾与胜利后漫步桥头的刘伯承同志的感慨发生强烈共鸣:“泸定桥!泸定桥!你真是多么险要的地方呀!现在我们过来了!我们胜利了!”
“更喜岷山千里雪,三军过后尽开颜。”成仿吾说,红军完全走出岷山山脉这千里雪山之后每个人脸上露出的喜悦,正如毛主席所表达的一样。过了大渡河,遇到的便是第一座大雪山夹金山,此后是岷山山脉的千里雪山,连大草地、腊子口这些天险,都在千里雪山的范围之内,所以这诗句有着高度的概括力。而且这结尾回应全篇,前面的两句一形容金沙浪之高,一形容大渡桥之险,似乎字面都没说“过”、说“喜”,其实却被结尾关联着,都是“三军过后”露出笑容,而尤其喜悦的是走完了千里雪山,最艰险的历程就都甩在身后了。成仿吾对《长征》诗的理解,不是凭想象,而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是感同身受的体验,他就是诗的验证人,这也就是他这位文学家的不同凡响之处,他的理解是最直接、最深刻、最有说服力、最可宝贵的。
mzd长征诗词中的最后一首作品是《六盘山》:“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不到长城非好汉,屈指行程二万。六盘山上高峰,红旗漫卷西风。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成仿吾的理解是:“这首气魄雄伟,音调铿锵的词,首先概述了从西北高原回顾来途,红军的远征行程已经xxxx多里,北上抗日的目标还在前面,这目标是一定要达到的;然后指出六盘山这西北高峰上,红旗已经在迎风飘扬。我们手中已经有了长缨,只是什么时候绑住反动头子的问题了,我们是一定要把它绑住的。这有力地表达了我们中国工农红军指战员北上抗日的坚强决心与消灭敌人的雄心壮志。”
成仿吾对mzd长征诗词的理解,是一位无产阶级文学家的理解,同时又超越了一个文学家的意义,因为这些诗词直接包含着他的实践和思想,以及生命的体验,他是从mzd长征诗词的意境里走过来的一位文学家,参加这次伟大的长征,也是他由一个文学家走向一个成熟的革命家的一次长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