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的求知欲也特别强,我时常盼望别人和我谈下田捉泥鳅、上山放牛羊的体会,但我更想有人和我讲球场比赛、课堂听讲的滋味……。为了能多有些人陪我一起玩,我常把零食和零花钱偷偷积存下来用于结交别的小朋友。
1976年,我家院内的几位弟妹都已上学,我则每天等着弟妹们放学回来把拼音告诉我。学到拼音后,我借了一本《现代汉语小词典》,用了约八个月的时间,把近五千个常用汉字的全部注释和词语抄写了几遍,并记下了所有的成语。有了这些初步知识,书便成了我最好的伙伴。
1977年,我家开了个小商店,我便在门口摆了个图书摊。由于与外人交往的机会增多,我的兴趣爱好也变得更为广泛,每天除看书聊天之外,打牌、下棋更是使我乐此忘彼,怡心的日子让我忘掉了不幸的一切。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自己与众不同的“特殊”状况感到越来越不安。
1984年,我决定放弃一切玩乐的机会,并谢绝和朋友的往来,我把自己关在一间狭窄的房间里,开始埋头自学借来的教科书。为提高学习效率,防止精力分散,我用小刀划破手指,用血为自己写了一些奖罚条例,在往后过程中如稍有犯规,便用针扎指见血,以示惩罚。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我学习的劲头越来越大。白天疲倦了,我便扑在书桌上打盹;晚上睡觉醒来时,我便立即点着煤油灯开始学习,我用四句话概括了当时的情景:四季美景窗外晃,陋室破卷无须藏;和衣枕书盹未酣,闻鸡报晓又起床。看到我不分昼夜地写写画画,时而自言自语、时而面壁惊叹,整个人就象着了魔似的,大家多次劝我放弃这种“无益的盲学”,么子叫做无益的盲学,就是大家认为我这种学习方式太盲目,根本就学不到么子东西.父母怕我呷亏,要我放松心情莫学了,其他亲戚朋友也都劝我说:“你今后的生活有哥哥、姐姐和弟弟他们照顾,不要担心,你的吃穿是不成问题的”。不错!人活着是需要有吃和穿的保障,但我来到这个世间上仅仅是为了吃和穿吗?难道我就注定不能为家庭、为社会做贡献吗?”不!“天生我材必有用”,虽然命运夺走了我健康的肢体,但它妄想使我屈服,我要用知识的力量与命运抗争,直到最后的胜利!
面对来自社会各方的质疑声,我没有动摇,我总认为:“命运应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