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是同过生死的战友,我们至今还保持联系。他在吉林通化工作。
山里,乔木冠下阳光稀少,所有的树都是笔直向上。就像有目标、艰苦奋斗的集体,勾心斗角的事就少而又少了。那个时候我们连队就是这样,风气自然很正。
初春,我们回团里。路上,来接我们的袁副团长发现有一车木头绳子有点松,就爬上去系,两个老兵一看,马上一个护在他身后,一个去把绳子系紧。
想起来,有一次我们连队的车由于长期不开动,在拉练中多次抛锚,他大声骂娘,说炮兵比步兵慢,能打仗吗?我就说:这个老军阀,怎么骂人。老兵说:他可以骂,他有免死证,是英雄;他对战士好,珍宝岛抱着战士冻伤的脚流眼泪。
把这些一起想想,这就是当时的官兵关系。
回团里一看,我们伐的木头在操场上堆成了山。
4.营建
那时写字规矩,基本按柳体写钢笔字。春天,文书推荐,军务股把我借去整理复员老兵材料,后作为老兵连文书送伊春地区的老兵回家,把档案移交给地方。
我入伍第二年的任务是营建,包括冬天的伐木。7连营建同时烧砖,还有一个连队同时采石。其他连队有到嫩江种麦子的,有到鹤岗挖煤的,春天都出发了,有几天大家忙着会老乡,互相告别。
我被分到了四班,班长老莫----莫官权是四川兵,入伍前已经入党,知道自己文化不高,提不了干,所以心态平和不折腾。他对我很好,我又是个干情绪活的,结果干得一个顶俩,根本不像个城市兵。老莫感到要了我,当时是发扬风格,结果是合算了。
比如,攉水泥搞得满手泡也坚持。卸砖,我两手一下夹十几块。抬料,我找最壮的兵做搭挡,抬得多,跑得快,开过最能干的连长张志凯。备料,我管的砌砖的老兵,砖石堆满、灰满槽。我如果要把大石料砸碎,锤子下去按住不让弹起来,闷着声,几下就碎了,体力稍差的战士有时喊我帮忙来碎石头。
我们副班长赵铁夫是个城市兵,有心眼,善观察。他后来告诉我,看我干活,装建筑垃圾站下风,不怕吃亏,就看好了我。
连队为了提高战斗力买了一头小毛驴,每天拉石磨做豆浆。我每次上来就抢一碗滚烫的豆浆,一边吸气一边喝,紧接着又喝一碗。炊事班也想方设法改善伙食。当年,部队有句话:一个猪倌顶半个指导员,说伙食重要,吃肉重要。干一年活,我从110斤的少年长成130斤的棒小伙。
每天为盖房子挖地基,我用锹快成精了。有一次照着赵铁夫脸上用锹轮上去,一停,鼻子压了个白印,他使劲踢了我一脚。那时我想,如果在古代,我就用锹当武器,敢和赵子龙干。
营建期间,有业余时间的“小型练兵”。我属于不大讲形式的人,坐在屋里看笔记。一次,老莫说:怎么样了?我说:来,到车炮场。我把高射机枪拆开,指着每个零件按结构、功能把笔记背了一边。老莫说:没问题,练练装弹就行了。那时我劲儿大,装弹拉枪栓没问题。
体力好得恨地无环,干一天活,晚上还玩单双杠,90斤杠铃,一只手就能翻腕。特务连侦察排长听过我写的广播稿,又看我玩双杠,对我说:你还是个文武双全的兵呐。
连里打扑克打拱猪,立功受奖叫得羊,处分叫得猪。那年,我得了2个嘉奖,年底连里和我商量,说今年都苦,我让出了第三个嘉奖。
我们团成了军区当年的营建先进单位,秋天,李德生司令坐直升飞机来视察,从天上看,我们的营区很漂亮,我们是经常在西面的山顶上看。
那时,我们有车炮场和弹药库站岗,我站岗时就哼歌,特别喜欢苏联歌,一个小时一会就到了。
因为写了个表扬炊事班的长诗,在团里营区喇叭里广播,年底被宣传股借去写节目。我看了几个连队的总结,写了一个诗歌联唱,表现团里的好人好事和大事,把高机连编的抬木头号子也用上了。
和越南打仗,沈阳军区没动,以为北面有动静,结果没有。
后来,为给我参加高考的机会,让我干了半年放映员。以前是从连队派公差扫礼堂,我去后,一个人就把礼堂打扫得干干净净,把长年堵住的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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