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消费需求出现断裂 对于一个家庭来说,消费是收入的函数,也是收入的物化形式。此次调查结果显示,贫富群体无论在消费总量还是在消费结构上都存在极大的差异。富人的消费结构主要侧重于对享受性、时尚性生活品质的追求,而穷人的消费结构则主要倾向于对基本生存和温饱的维持。 据测算,本次调查的富人家庭的恩格尔系数是0.33,总体处于“富裕阶层”的生活水平线上;穷人家庭的恩格尔系数为0.54,总体生活在“勉强度日”的生活境况之中。在日常饮食的质与价上,贫富阶层所呈现出的差距比抽象的恩格尔系数更令人触目。对大多数的富人来说,后小康时代,或者象征富裕的生活方式—“饭馆想去就去”,甚至“吃腻了”,“只想吃青菜,喝粥”,关注一日三餐的营养分配,构成他们的日常饮食消费方式。对绝大多数穷人来说,小康生活距他们还有相当距离,下饭馆于他们绝对是一项奢侈性的消费,有的即使是吃碗两块钱的牛肉面也算是改善生活,相当多的人甚至还过着“肉一个月吃两回”,“老吃受不了”,“鸡蛋有时吃”的贫困生活。还有一部分穷人甚至生活在为一日三餐所困的境地,日常饮食质量和消费水平与富人相比有着天壤之别。 在耐用消费品和休闲娱乐方面,穷人和富人间的消费水平和消费需求更明显地呈现出“断裂”的特征。虽然在“第一类耐用消费品”(家具、家用电器等)的拥有量上,贫富群体没有呈现明显的差别,但这些耐用消费品在品种和实际价值上的极大差别凸现了这两个阶层在消费能力方面的时代性差异—穷人在耐用消费品方面的消费能力止步于他们所拥有的那些商品所归属的年代,如多数家庭拥有的还是十多年前生产的黑白电视或小“彩电”、单缸或双缸洗衣机、单门电冰箱等,他们对这类消费品的消费需求基本停留在功能层面,对其在不停的更新换代中所展示的文化方面的价值失去追逐的能力。而富人在这方面则显示出了持续性的、不断更新换代、追逐现代化和追逐时尚的消费能力,他们与低收入人口在生活质量上的差别远不是耐用消费品的拥有量能够反映的。从耐用消费品的拥有质量上看,贫富阶层显然分属于两个不同的消费时代,这从更多用于满足于享受和提高生活品质的“第二类耐用消费品”(钢琴、健身器材、家用电脑、汽车等用于娱乐的耐用消费品)的拥有状况上可以更清晰地看出。手机、电脑等九十年代后普及起来、对富人不可须臾缺少的电子产品,在被访的穷人家庭中只有极小的拥有量。在富人,甚至全社会消费知识经济、网络时代的同时,穷人的生活方式还停留在此前的时代,对耐用消费品的消费能力基本被隔断在九十年代。 与对耐用消费品的消费状况相同的是,在闲暇越来越多地需要经济支持的时代,富人和穷人对休闲娱乐的消费需求和消费方式也呈现出“有”与“无”、“时尚”并“丰富多彩”与“贫乏”的根本性差别。在富人以打高尔夫球和出国旅游等昂贵的休闲方式为身份标志时,许多穷人表示因买不起公园门票,买不起报纸而消费不起自己的“休闲”。在经济高速发展、社会的消费需求越来越丰富和多样的今天,穷人在消费方式上被时代所割断所抛离的社会现象真切地存在。 贫富差距扩大的结构性、制度性原因 功能主义理论认为,富人因为勤奋,因为能力强、智商高而富有,富得有理;而穷人则是因为懒惰,因为素质低而穷,穷得活该。调查表明,功能主义理论对中国贫富差距不断扩大的现状具有一定的解释力,反映在:第一,被调查富人中的大部分是在近2xxxx年的改革开放中,通过市场机制获取和积聚个人财富,并实现个人经济地位的上升性流动的。也就是说,贫富分化在很大程度上是市场选择的结果。第二,与市场经济相适应的观念和素质,如进取、创新、敢于冒险、不安于现状、善于把握机会等等所谓获致因素,对穷人或富人现有经济地位的获得确实有至关重要的影响作用。第三,功能主义理论特别强调的教育和技能等个人禀赋在中国已成为影响收入分配和人们经济地位的突出因素。第四,作为对获致因素的积极鼓励,功能主义理论认为,不同的职业和地位应得到不同的回报,调查显示,富人的收入来源有多样化且收益率高的特点,而穷人则相反。 但是不断拉大的贫富差距并不能完全用功能主义理论加以解释并合理化。例如,功能主义不能解释为何一些权力的拥有者有着超过其收入地位的巨额财富;不能解释为什么穷人越来越多地集中在下岗失业群体中,以及自九十年代以来城市贫困人口在数量和结构方面发生的变化;不能解释部门、单位和所有制间的“收入级差”;不能解释同质同量的劳动力之间的不平等收入……虽然中国自改革开放以来确立了一套市场经济的社会分层机制,社会结构正日趋合理和平等开放,但是,种种因二元体制或结构转型而形成的不合理、不平等的制度和结构因素仍然对人们的社会经济地位有重要影响。所以,在讨论社会分化和社会不平等问题时,有必要将宏观的结构和制度性因素纳入到关于贫富分化的分析和研究框架之中。 调查显示,以下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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